冬天洗澡,去洗之前脫衣服冷,不願意進去;洗完了水暖和,不願意出來。
吃完一頓算得上夜宵的晚飯,受著傷的陸苗不知何故心情大好,在浴室哼起了歌。
江皓月默默把她的衣服拿去洗。
四樓露臺的搓衣板,冬天用的人少了。那裡簡單地接了個水龍頭,自來水太涼,衝在手上刺疼刺疼的。
露臺沒燈,藉著別處的光,江皓月搓洗著衣服上的血跡。
用洗衣皂打過好幾次泡沫,血跡在反覆的沖刷中逐漸地淡去。他鬱郁的眼盯著那抹紅,牙齒緊咬著下唇,力氣大得要把布料柔軟的秋衣給刷破。
——說什麼,退讓的勇敢也算勇敢。
——他只是懦弱。
挑釁的信,江皓月之間看到了。
他沒拆它、沒動它,權當自己沒收到過。
江皓月跟自己說:他不在乎信裡的內容,因為說他的那些人,他根本不放在眼中。
他一直這麼做的,無所謂被孤立,無所謂被誤會,無所謂那些難聽的話。
可是,他真的不在乎嗎?
怎麼可能。
裝出一副不與人計較的樣子,只是無能為力罷了。
陸苗對他說“你始終是一個勇敢的人”,維護住他岌岌可危的尊嚴,連他自己也忍不住要相信了。
當她不在的時候,獨自面對著被血染紅的袖子,江皓月想起來——他只是懦弱。
混雜著泡沫的汙水順著洗衣板斑駁的紋路,流向黑漆漆的下水口。
良久後,他將她的衣服擰乾晾好,細心拉平褶皺。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關閉小說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mobvista.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