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喚母后和雲川。”雲城使勁眨了眨眼，便要起身。

“不必。”太上皇著氣止住她，“同她們......該說的早就......說了。”他皺了皺眉頭，看著她道：“跟有些......話說。”

門窗緊閉的屋中不知從哪透絲風來，榻頂上的明黃床幔輕輕晃動了。

雲城的眸光時有些恍惚，少頃，她揮了手示意人都去，而後緩緩坐在榻邊，“我聽著呢。”她笑了笑，眼底裡亮光盈盈，“您慢慢說。”

太上皇渾濁的眼轉動了，手指動了動，緩緩挪動著輕握住她的手，溫的觸傳來，雲城愣住，隨即緊緊回握住，眼眶酸脹得發疼。她使勁眨了眨眼。

“做得很。”蒼老沙啞的聲音響起，他看著雲城緩緩笑了，“往常是......罵，是怕誇......就要上天。”

雲城撲哧笑聲，眼前片水霧，什麼都看不清楚，“父皇。”她半帶撒地喚了聲，淚水卻不受控制地滾落來。

“哼。”太上皇笑她，“都當皇帝的人了，還......哭什麼鼻子。”說著，他神欣了些，“這幾日半夢半醒......母后都跟我說了......沒看走眼......能當個皇帝。”

他輕拍了她的手，聲音弱了去，“以後做事......別太心軟，狠點......才能壓住眾臣，”太上皇勉力扭頭看著她，“容清輔政，我倒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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