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為殿碗羹湯送去。”

“......”侍衛猶豫道：“不可，沒有殿吩咐，奴才不能擅自作主。”

戚殷卻幽幽地嘆了聲，本就白皙面容更顯分蒼白，“殿待我極好，我卻連碗羹湯都不能替殿了麼......”

二人面面相覷，“廚娘自會為殿熬製羹湯，您不必難過。”

“如何能樣？”戚殷垂眼眸，似是泫然欲泣，“兩位便無心儀之人麼，若如心之人纏綿病榻卻不能相伴左右，你們心中會好受嗎？”

戚殷本就生得副絕美姿容，此刻著了件素雅月白袍，寬寬大大地攏在身上，更顯分瘦削，倒真像心中憂思而致食不咽之態。

他纖睫微垂著，臉蒼白，眼底有分青黑之，雖是男，卻沒來由得讓人心生分垂憐。

侍衛們不說話了，臉上浮現些不忍之。

“兩位寬容則個，”戚殷低聲道，似喟似嘆，“不過碗羹湯罷了，完送去便回，權當成全我番心意。”

說著，從袖中取兩錠銀，給他二人。

也不是什麼大事，二人想著，且戚公般模樣殿自是極為寵幸，此番給他個方便，日後也為自己留條後路。

“行吧。”他二人收銀，“快去快回。”

戚殷臉上浮現笑意，向他們禮。

卯時過了半刻，夏日裡天亮得早，只是太尚未升起，戚殷穿行而過，月白袍衣角掃過橫斜枝杈，沾上些許露水。

膳房裡沒什麼人，火上溫著雲城起後要喝藥和雞湯，戚殷掃視圈，對著正在灶前打瞌睡神情訝異廚娘微微笑，“我給殿熬些羹湯，你且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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