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跑什麼？”

“我沒跑。”陳光合偏著頭不怎麼敢看他，臉上油膩膩愈發不舒服，“我先去收拾。”

張明遠落在她身後幾步遠，不錯眼盯著她。

陳光合在洗手間磨蹭了會，張明遠都要以為她從哪個小路悄悄跑了，她才慢慢蹭來。

沾上油汙工作服被換掉，厚重棉衣幾乎要把她埋進去，頭髮也解開草草紮了馬尾，這身打扮跟她中時沒什麼差別。

張明遠看著她不說話，陳光合時也不知說什麼，兩人前後走醉雲天，路上積雪還沒化完，朔風漫卷著又有雪徵兆了。

“這就是你說，會讀書找個工作？”

張明遠回頭看了看醉雲天招牌，話語裡有幾分無奈和失望。

“......”事千頭萬緒，陳光合組織著語言，將周齊威逼陷害事慢慢告訴他。

“你腦子壞了嗎？就什麼也不等著別人隨便擺佈你？報警打110總會吧，打電話找我總會吧？”

張明遠扯著她手邊走邊罵，腳步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引來路人側目。

“怪不得你考上了靖光學卻沒有去報到，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手腕被他勒生疼，“嘶，你慢，你要往哪裡去啊。”

“警察局。”張明遠回頭瞪了她眼，“別跟我說你不想去？”

“不是，你先冷靜，聽我說完。”不容易掙脫他，身上已經了汗，被風吹更是刺骨冷。

簡短說了周齊伏法事，張明遠臉稍霽，怒氣未消，“你就不能起來保護自己嗎？別人說什麼你都乖乖照，圈養牛羊都沒有你這麼弱，如果不是巧合當了服務員，你是不是沒反抗就要重操舊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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