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合轉回洗手間時候徐夢瑩正捂著臉小聲嗚咽，單薄身顫抖著像只受傷小獸。

她愣了，才挪動腳步過去，輕輕戳了戳女人手，把藥膏放在了她沾著淚水手上。

“別哭了，先擦藥。”

徐夢瑩臉上傷已經充血脹起來，陳光合看著她盈滿淚水眼睛，心覺得有些悶得慌，“別哭了。”

她轉身走了兩步，又忍住回頭看，徐夢瑩還是呆呆地，眼神卻直在她身上。

“趕快擦藥，我班回家了。”

她願多待，腳步也比平常匆忙許多。

宿舍裡同住女孩還在上晚班，陳光合洗漱之後完全沒有睡意，又起來把沾著酒衣服洗了。

黑夜裡萬籟俱寂，除了嘩啦水聲再沒有別聲響，陳光合盯著窗外隱藏在黑暗之小樹，又回憶起雙淚眼。

現在和幾年前相比，只能在心裡嘆幾句人事變遷了。

徐夢瑩事沒有激起什麼波瀾，陳光合還是像往常樣上班班，重複性機械工作需要太多言語，眼望得到頭日子雖然枯燥乏味，但她活本來也需要太多彩。

她沒有改變想法，也沒有改變能力。

片河還是在緩緩地向前淌，都是水裡魚兒，只要是活，就可以稍微力氣隨波逐至於餓死。

陳光合對時間已經沒有什麼概念，期安穩自我封閉讓她記憶很容易就串線到以往歡樂之，現實是會給她快樂，現在陳光合也怎麼需要東西了。

當王夜開了包廂請他們聚餐時候，陳光合看到桌子上大蛋糕時都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十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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