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凝光走出來時，翟九鳳是閉著眼睛坐在地上的。

她臉色煞白，雙目也死死地閉著，不管凝光怎樣叫她，都充耳不聞。

瞧見她這副模樣，凝光是心疼更多，她嘆了口氣，手剛一觸上翟九鳳的臉，就見她過電般打了個寒顫。

“凝……光……”被一隻手扶住了臉頰，翟九鳳才總算清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有些渙散地眨了眨。

“我在這裡……”凝光俯身碰了碰她的額頭。

翟九鳳這才找回了自己的神智，聲音乾澀變調，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你嚇死我了，你既然融合了內丹，為什麼不早點出來。”

翟九鳳出了一身的汗，方才感覺不到，現下鬆了口氣，只覺得衣衫粘膩在背上，說不出的難過。

“算了，我們先出去吧，天都亮了。”撐著地站了起來，卻在站起來的時候腳步踉蹌了一下，她有些不滿，但心裡無疑是歡喜的，以至於在轉身的時候，鼻腔酸了酸，眼眶有些發熱。

凝光沒有讓她走，一個跨步就從背後抱緊了她。

“你怕什麼，我怎麼可能留你一個，我若是活不下去了，一定會帶你一起的。”

翟九鳳破天荒地沒有反駁她，抿了抿唇，啞聲說：“那最好。”

被嚇了半宿，翟九鳳整個人都有些倦了，從蜃城出去，她就跑回了房裡休息。至於凝光，則是去給林皓塑體。

塑體不容易，他們折騰了很久，幾乎是到傍晚的時候，凝光才拿著林家族譜走進翟九鳳的屋子。她的臉色不是很好，有一些是疲憊，但更多的卻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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