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方湯劑。”裡德爾說，這會兒他說的是英語。那條蛇怪從他身邊滑走，來到伊芙的身邊。它睜著黃色的眼珠仰頭看著伊芙，好像希望她也摸摸它的頭。伊芙嚥了下唾沫，還是沒有伸出手。她還沒有把一條蛇怪當做寵物對待的心理準備。

裡德爾緩緩地說著他需要的藥材，“我需要草蛉蟲，粗銻，螞蟥，滿月時採摘的流液草，粉狀氯化銨，兩耳草葉粉，雙角獸角粉，硝石，汞，鐵的銼末，還有乾的非洲樹蛇皮。你能記住嗎？”

伊芙給裡德爾背過一遍之後，對方滿意地點了點頭，“非常好。那麼我希望你能儘快找到這些藥材。”

“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想要到現實世界中來？”伊芙問，“你不過是一段記憶。也許你的本體還活著。”

“說來話長。”裡德爾說，“不過在這之前我要確認你不會把我們的小秘密透漏給別人。”

伊芙看見裡德爾迅速地舉起了魔杖，她吃了一驚，但是她瞬間被一道強力的無聲魔咒擊中了，她踉蹌著半跪下來，痛苦地喘息。

“這個咒語能保證你不會跟別人透露任何關於我的事情。”裡德爾冷酷地微笑著說，“它會讓洩密的人痛不欲生，甚至死亡。不過我相信你不會是告密者的，對嗎？”

伊芙痛苦地抬起頭，她倔強地讓自己對上裡德爾冰冷的眼眸，“沒錯，你不用這樣做我也不會告密。我們是親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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