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急於開， 只過了片刻， 他才突然問了句似無關話——

“徐夫人我母事，我兩年前告訴你。你猜， 我什麼時候知道？”

“……”

秦樓容驀滯。

寒時從拿徐婉晴這件事開玩， 他很清楚這。

所以這個時候突然提起這件事，就只剩了可能。

寒時在旁邊開，語氣輕淡得像說別人故事。

“我很小時候想明白……為什麼我家跟其他所有孩子都樣。我母親從未像別人母親樣露過，也肯抱我，無論我怎樣試圖與她親近， 她只會用冷冰冰眼神看著我。眼神裡還有其他緒，我時候知道什麼。”

寒時垂著眼， 似非把玩著手裡杯子，眸裡卻沒半分， 只存著涼意， 他緩聲繼續說著。

“直到我八歲年日， 老爺子給我辦了場很大日宴， 把我永遠在外面忙父親押著回家， 我第次見到麼多客人、第次收到麼多禮物……我選了最喜歡件， 抱著跑上樓， 想去拿給我媽媽看。可惜，運氣太好。我去時候，剛好聽到我父母在吵架——或者說，我以為、我父母。”

“……”

秦樓瞳孔微縮，默然壓視線。

而人卻啞聲低起來，像愉悅，又像壓抑到極致痛苦。

“天晚上我才突然明白了，她從會、也從肯抱我，因為我夠聽話，因為我夠優秀，只因為她從沒有把我當兒子——即便我喊了她七年‘媽媽’——在她眼裡，我也只過個‘骯髒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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