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身上，空氣中的細小塵埃如黃金粉末般飛舞，她眉宇間的疲憊都化為金匠刻刀神女的悲傷。

哪怕在兵變之夜，道爾頓都未曾見過她這樣的神。

或許有的，但被掩蓋在黑暗與斗篷之了。

道爾頓意識到，海因裡希的確曾經對她十分重要。

他也聽說過阿黛爾和海因裡希之間的些事，阿黛爾曾經被她的父親逐廷，在幾年的放逐時間裡，陪伴在她身邊的只有位雙頭蛇家族的年輕繼承人。很多人私底猜測，女王對海因裡希到底什麼。

將他視為兄，還父親，還更進步的……戀人？

剛剛箭怎麼沒能直接釘進傢伙的顱骨裡？

道爾頓難以剋制自己的對海因裡希的憎惡，裡面既有原本就存在的，對貴族的厭惡，也有新增加的成分——個男人對另個男人的嫉恨。

“您反對的原因又什麼呢？”

阿黛爾抬起臉，看他，或許因為疲憊，她的聲音低微得幾乎教人聽不清楚。

道爾頓沒有立刻回答。

原因很多，比如約翰八世徹頭徹底的舊神教信徒，比如雅格王國對羅蘭帝國的野心，比如……比如聽到她將有可能嫁給另個人時，瞬間騰燒起來的怒火，正火指使他毫不猶豫將封信撕碎。

“道爾頓，說說看。”

“您總不願意嫁給頭散發惡臭的豬吧？”道爾頓聳聳肩，毫不掩飾自己對雅格國王的厭惡，“寧願相信惡的承諾，都過他的合約。我敢打賭，在國會群蠢貨想著怎麼讓他心滿意足的時候，他想著怎麼將您、將羅蘭拆吞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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