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零星坐著幾個病患，護士了辦公室後就沒來過了。

孫律燒的坐住，所以特意要了個病床躺著。

趙飲清坐邊上低頭玩手機，小瓶的滴十幾分鍾就掛沒了。

她按了呼叫器，等護士來換。

“什麼名字？”護士拿筆在瓶身上劃了幾。

趙飲清：“孫律。”

“這瓶滴快了會疼，所以速度會比較慢，自己要隨意調。”

“的。”

護士推著車又去另邊拔針。

趙飲清抬頭看了眼上方的淡褐藥水，小泡泡慢悠悠往上，像害羞的小姑娘。

她往後靠，掏耳機耳朵，跟著閉上眼休息。

大廳內時而有人走過，發細碎的說話聲，偶爾又有急診過來找人幫忙的，還有醉酒來就醫的。

趙飲清聽到動靜便睜眼看眼，次數多，有聲音也管了。

等藥水走完大半，原本睡著的孫律醒了，他環顧圈，最後把視線定到趙飲清身上。

可能太累了，她腦袋頂著輸杆就睡了過去，睫毛又密又，嘴張著，平添了絲憨厚可，只耳機掉來，正懸在半空。

孫律撈過來到耳朵裡，道略微沙啞的女音，正緩慢唱著：

你看見

我留的想念

你說你喜歡告別只為再見

我默唸你永遠變

……

首情歌，旋律悠揚深沉，意外的聽。

他把耳機枕在自己腦袋面，繼續閉上了眼。

趙飲清最後被人叫醒的，睜眼看到的劉思琪焦心的臉，在冷白的白熾燈，更多了份疲憊。

“累壞了吧，趕緊讓唐叔帶你回去睡覺。”她摸摸趙飲清的頭，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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