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吃東西，想要把肚撐滿，直到他吐了來。

他看著滿吐來，接著繼續吃。

彼時，許盈目轉睛凝視客廳裡放著紅玫瑰花。

鮮豔紅讓她想起天周奶奶渾血，讓她想起周衍泡著滿浴缸血。

她揉太穴，對許母說：“媽，你覺得夠了嗎？周衍他無法再育，機能毀壞，失去了原本臉，殘了條，失去唯親人，割腕差死掉，你覺得，夠了嗎？”

許母神複雜，她嘆了氣，“我怎麼覺得重要，關鍵你怎麼覺得。”

許盈眉目幽深，腦海裡周奶奶死前說話。她讓她幫幫周衍。

隔日，她敲響了小院大門。

見許盈，周衍微怔。

“我有話要和你說。”她說。

“進來吧。”他杵著柺杖，給她讓路。

她進了院，目光停留在他上。

他還蒼白羸弱，風吹就會倒似。她直接開門見山，“周衍，我原諒你了。”

空氣寂靜來。

涼風吹醒了周衍神識。他驚顫，可置通道：“阿盈，你……你原諒我了？”

“嗯。”

瞬間，周衍腦裡噼裡啪啦炸開煙花，大喜悅讓他渾止住發抖。

他什麼也聽見了，腦裡只回蕩著句話，她原諒他了。

她原諒他了。

激動狂喜佔據了他每寸神經，然後，他聽見她說：“我原諒你了，以後我們兩相欠，你也別再現在我面前，以後就當陌人。”

處於狂喜之中周衍情緒冷卻了些。過轉瞬，他情緒又滾起來。

沒關係，她原諒了他就好。只要她原諒了他，他就還有機會，還有機會和她重新在起，儘管她現在只原諒他，再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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