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有這樣的領導。”

當然，雖然在飯桌上暗搓搓懟了任所好幾回，可等飯局散了，眼見著無人，季褚又輕咳聲，壓低聲音道：“任所，家屬執行保密規定很嚴格，所以之前真不知道還有這層關係……次定給您這邊打九折。”

頓了頓，他又道：“任所，您看這麼支援國家科研專案建設，到時候政審肯定也沒問題吧？”

海燕天擺這鴻門宴，等的就季褚這句話。這會兒聽見季褚這句話，他面上不顯喜，只皺眉道：“才九折？沒誠意啊季。”

季褚沉吟片刻，然後道：“……八折？”

“可以！”任所喜上眉梢，和他用力握手，“季要記住自己說的話啊，反正記了。”

目的達到，任所著哨眯眯走了，而被留在原的季褚，無奈嘆了氣。

為了哄老婆，代價太高了。

他嘆氣，抬腳便往外走去。

誰知卻在攬月廳的門，望見了不知何時去而復返的初蘅。

見到她，季褚的臉上不自覺露了幾分意：“蘅蘅。”

剛才頓飯來，他說了老婆的這麼多好話，結果好傢伙，當事人連看都不看他眼，真憋死他了。

初蘅這會兒依舊冷冰冰的模樣，“你有病？”

季褚臉無辜，“蘅蘅，沒有。”

他的表十分正經，說來的話卻引人遐想，“哪裡都沒病，不信你試試。”

沒想到到了這時候他還有心開玩，初蘅更加生氣了，“什麼八折？你腦子不好使？”

她真的要被這個蠢貨氣死了，“他說扣工資獎金說著玩的，你不傻？該收多少錢收多少錢，打什麼折？”

聽完她這番話，季褚恍然大悟道：“公司收入婚後財產，他扣你的工資獎金，應該加倍賺回來。”

初蘅果然上當，冷著張俏臉，沒好氣道：“原來你還知道。”

八千萬的訂單，打八折，損失的利潤都超過她十年的工資了，這麼簡單的賬都算不明白，她懷疑他的公司說不定會倒閉在宋引的公司之前。

見面前的女人這麼副打細算為自己著想的模樣，季褚忍不住了，“蘅蘅果然還關心的……打不打折，就賺多賺少的問題。少賺錢，讓他對蘅蘅好，哦，順便政審的時候別為難。”

再說了，他的野心並不只在筆八千萬的訂單上，也不只十三所這家研究所的訂單。

如果能和整個航天系統建立起期穩固的合作關係，哪怕短期內損失分利潤，也完全可以接受的。

初蘅瞪向他，“！！！”

果然，做生意的人最明，他就故意想看自己著急上火的。

到了此時此刻，初蘅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人的路。

從再見面開始，這個人就直在她面前賣慘哭窮，先說臉卑微說他不上自己，然後又有意無意透露他為了省錢住在郊區。

現在就算被她發現單合同就有八千萬，這個人還能用打八折的方法來讓她為他著急上火……可以的。

季褚輕咳聲，然後又往外看了眼，外面還有服務員在來回走動。

“蘅蘅，們真的要在這裡說話嗎？”

“不要。”初蘅不想再跟他說話了，“要回去了。”

季褚卻將人把拽住，“蘅蘅，還以為你們基裡要上交手機的……原來不啊。”

此言，初蘅立刻有些心虛。

當初她剛進研究所的時候，參與的第個專案最高保密級別的，個專案的確封閉式管理，所有人都要沒收手機來著，後來的專案保密級別就沒這麼高了，手機還可以用的。

初蘅很懷念當初耳邊清淨、手機裡也沒有宋引嗶嗶的時光，所以在宋引面前，她便直假裝成只要回基便斷網失聯、給家裡打電話要跑到公里外的通訊室去排隊打電話的狀態，這樣得了好幾年的清淨。

果然，秒，季褚便道：“個人回酒店房間太無聊了，蘅蘅如果不陪的話，……只能去找宋引聊天了。”

初蘅不可置信看向他，“你威脅？”

可以，現在她的三觀每分每秒都在被這個騙子重新整理！騙子！！！

季褚得臉純良，“只想多和蘅蘅待會兒。”

當然，因為初蘅住的棟員工宿舍，除了員工本人之外，只有家屬能進，外來人員謝絕進入的，所以季褚這會兒還沒有資格去參加她住的宿舍，只能拉著初蘅回了招待所裡自己的房間。

當然，走到招待所樓的時候，初蘅就後悔了。

她這何苦來？早知道就不應該賭氣，故意把個間安排給江敬了。

大晚上的跑來招待所找男人……尤其外人還不知道他們倆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