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醫生都說了，您就應該待在療養院裡，隨便跑來萬受了什麼刺激怎麼辦？”

當然，後面這句話是說給初蘅聽。

奶奶年紀大了、受不得刺激，希望她不要當著奶奶面亂說話。

聽見大孫子這話，宋老夫人板起臉來，“什麼叫亂跑？我來看我小孫女能叫亂跑嗎？明明找到了果果還瞞著我，要不是我無意聽見們打電話，還不知要被你們瞞到什麼時候……我不跑來能見到我寶貝孫女嗎？”

說完她又拉著初蘅手，眯眯：“我們果果和她媽媽樣漂亮又挑，遠遠眼就見著了……哎喲我們果果都比奶奶高這麼多了呀！”

宋引扶住額頭：“……”

旁保姆也滿臉無語：“……”

雖然開始宋引擔心將找到妹妹訊息告訴老人家會引得她太過激動傷身，但後來還是找了個機會，緩而又緩將事情告訴了奶奶，甚至還將宋瑩帶去療養院給奶奶看了次。

可惜是，宋老夫人除了心臟不，還有輕微老年痴呆，典型症狀就是不記事。

哪怕宋引前天將妹妹帶去療養院給她看、她拉著小孫女手說了大缸話，可到了第二天，老人家還是要坐在床上默默抹眼淚，唸叨著她果果現在不知在哪裡受苦。

患上阿茲海默老人家都是這樣，哪怕是上星期事情都記不得，可十幾年前事情卻能記得清二楚。

顯而易見，宋老夫人清楚記得兒媳初逸模樣，因此理所當然將初蘅認成了自己流落在外小孫女。

對於老人家認錯孫女這件事，宋引覺得，沒必要和她爭——老太太脾氣執拗得很，和她爭論她已經認定了事情除了徒惹她生氣，也沒別處，所以最什麼都順著她說。

反正她天認孫女明天就記不得了，所以也無所謂，只要初蘅配合就行了。

宋引看向旁初蘅。

沒等做任何暗示，宋老夫人便把抱住了面前小孫女，“我果果在外面吃苦了。”

初蘅面無表情：“……”

救命啊。

宋老夫人摸了摸初蘅身上衣服，心疼：“怎麼穿得這樣薄……裡面衣服是什麼料子，怎麼這麼差？是人穿嗎？ ”

初蘅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

不是人穿她也是從小到大這麼穿過來。

有錢人家老太太都這麼浮誇嗎？她拳頭已經了。

秒，宋老夫人便照著大孫子腦袋連敲了幾，“也不知給妹妹置辦幾身衣服，你這個哥哥白當了！”

宋引被奶奶打得滿頭包也不敢躲，只是求饒：“我買過了，她就是覺得穿舊衣服舒服，不信你問她！”

說著瘋狂向初蘅眨眼示意。

宋老夫人看向初蘅，“是嗎？”

初蘅很誠實：“沒，沒給我買過。”

宋引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宋老夫人大怒，舉起手杖再次狠敲了大孫子幾，“還騙奶奶！你當是什麼哥哥？！”

而宋瑩在場外面看見這老二小時，也驚呆了。

她走過去，訥訥：“奶——”

宋引立刻打斷她，只是對著宋老夫人高聲：“奶奶，這是我們同學。”

果不其然，宋老夫人並沒有想起這個見過面孫女。

她看了宋瑩眼，興致缺缺了頭，然後便又握著初蘅手摸啊摸，“手指這麼，看就是彈鋼琴料子。”

宋瑩愣了愣，隨即紅了眼眶。

宋引看了她眼，也沒去安她，更沒去大費周章糾正奶奶認知。

奶奶難得這麼高興，沒必要讓她掃興。

天天氣，宋老夫人神也特別，拉著寶貝孫女手就要帶她去吃冰淇淋。

小孫女模樣漂亮又神，宋老夫人光是看著便覺得滿意極了，只是唯令她有些心是，小孫女性子有些冷，似乎不怎麼愛說話。

她拉著初蘅手，眯眯：“果果是不是嫌奶奶是老人家，所以和奶奶沒話講呀？”

初蘅：“……”

嗯……確是這樣。

她沒什麼和老年人相處經驗，所以如果她現在回答“是”話，這位奶奶可以放她回家嗎？

當然，不給她回答機會，宋老夫人便伸手指了指旁宋瑩，眼睛卻沒看向她，只是：“叫個小姑娘來陪你說話解悶吧。”

宋瑩咬住嘴唇，眼眶越發紅了。

她不是保姆，也不是小丫鬟……為什麼要她去陪別人說話解悶？

附近就有家老字號甜品店，等待甜品上來間隙，宋老夫人依舊緊緊拉著初蘅手，眯眯盯著她瞧，“我們果果得真。”

宋瑩坐在對面，只能默默聽著她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