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邊小心翼翼幫沈姝盤發，邊眨眼：“婢才沒有哄公主，婢說的實話。公主不過收斂鋒芒罷了，再早個五六年，整個楚京城乃至整個北臨上，有誰不知靈安公主如何風華絕代風姿綽約。”

聞言，沈姝拿著步搖的手指頓，若不日琳琅提起，她都快忘了自己還有過那麼段日子。那時，父皇和母妃還健在，自己還北臨皇那個不可世被眾星拱月的靈安公主。

想到這，沈姝嘴角劃過抹似有若無的嘲諷，如世人提到當年的靈安公主怕要嘆聲，不過“傷仲永”罷了！

片刻，沈姝輕輕放手上的步搖，輕了聲：“如能苟活在世上便已幸事，應當知足，還提從前的事什麼。”

經歷了兩輩子的與死，沒有人比她更想活著。螻蟻尚且知苟活於世的理，更何況她。如，她只知只要活著，任何事就都還有轉機。

不管她的命運，還裴雲謙的命運。

琳琅不知沈姝心所想，聞言，她心不知不覺泛起陣酸澀：“婢不，惹公主難過了。”

沈姝嘴角勾起抹淡，抬手拍了拍琳琅的手安：“無事，本哪裡有那麼脆弱，早就習慣了。”

可沈姝越渾然不在意的模樣，琳琅心越難受，她應了聲便不再多嘴，安安靜靜幫沈姝梳頭髮。

因得沈姝說了，不失禮數即可，琳琅便給沈姝梳了個簡單的飛雲髻，帶了兩隻看上去普通，可若定眼仔細看就能看到那步搖上墜著價格不菲東珠的步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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