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回來了。”

聞言，裴雲謙原本拿著筆的手頓了頓，手指死死握著筆身，手背上眼見著鼓起青筋。

裴雲謙沒開，似沒有聽到沈姝說話般，他知他開必然會忍住。

見狀，沈姝看著裴雲謙眼睫抖了抖，開解釋：“將軍，我沒在府裡等你因為……”

聞言，裴雲謙就像突然被撥動了什麼開關般，沒等沈姝說完話就被裴雲謙打斷，他緩緩抬眼，眼底猩紅還未盡褪，語氣冷得駭人：“你去哪了跟本將軍有關係？”

聞言，沈姝怔了怔，心頭突然像堵了塊棉般，眼眶忍住泛紅。

難她被人擄走，裴雲謙竟渾然在意嗎？

可他昨日臨走時明明告訴她，叫她等他的。

她抿了抿唇，壓住了自己的哭腔：“那將軍何時從宮裡回來的？陛可有為難你？”

裴雲謙冷冷別過眼，渾身上都透著難以接近的冷意，他語氣冷，嘴角勾起抹若有似無的淡笑，眼底泛著細碎的冷光。

“本將軍什麼需要跟你報備？”

那沈姝未曾見過的淡漠疏離。

她張了張嘴，只覺得臉頰有些發如鯁在喉，衣袖的手緊緊收著，指甲陷在掌心裡，半天都沒說話來。

沈姝垂了垂眸子，裴雲謙說的錯，他去哪了了什麼的確用著跟她報備。

沈姝立在原低著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知為什麼，夜之間裴雲謙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從前，裴雲謙雖然也有喜怒無常的時候，可從來沒有像天這樣，冷漠疏離，難以接近，彷彿渾身都帶著刺，每說句話身上的刺都往她身上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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