徙的大部隊終於抵達邊界。

夜傾遇到了前來領路的若有、若無等人，修替百姓分擔了行曩，順道給他們帶了些乾淨的水源。

這路上，眾人喝都沿道的河水。遇上大風或大雨天，水質被攪得渾濁，也只能囫圇喝用以解渴。水在曩中存放得久了，還會生股特殊的臭味。

眾人累得嘴唇乾裂，自然顧上什麼腥臭，何況中酸澀，什麼味道都品來，就算把乾淨的水捧到他們面前，恐怕也只能喝微末的苦味。

他們端著個小碗，有秩序地排隊，等待修分發水源。

清澈的液從倒到碗中，傳來清澈悅耳的流淌聲音，水飛濺到他們手上，冰涼的觸給他們帶來了久違的生意，莫名覺得這水會很喝。

青年喉結滾動，控制著發顫的雙手將碗端到嘴邊，仰頭飲而。

甘冽的味道順著腔至胸，將他嘴裡全部的苦澀都消弭去，還撫平了他喉嗆的刺痛，留微甜的回味。

青年怔怔看著手中的陶碗，覺得這大概此生喝過的最喝的水。

分明只碗水而已，卻喚醒了他原本已經快要麻木的神經，在他腦海中敲了鍾，帶著停迴盪的餘音清楚地告訴他——苦難到頭了，新的生活要開始了。

青年抬起頭，舉目望，耳邊漸漸有了聲音。些疲憊得忘了悲喜的兄弟親友，如都在互相談話，他們舉著碗，臉上有了血氣，有了神，原本垂的嘴角也開始微微上翹。

若有笑道：“這水喝吧？朝聞百姓從昨夜起就守在井邊接水換水了，如城裡人多，要喝這個梧桐木的水可容易。大家休息繼續走，城裡還有很多東西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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