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如此清晰地映入眾人眼眶。

修士們似乎剛剛發現，在裡站立著的，並不群無關緊要的黑影。他們也才發現，原來百姓對自己的憎惡，如此的強烈。

逐晨宣告：“凡殺過人，行過大錯的修士，日，廢去修為，以謝其罪。”

餘淵掌門沉聲：“這何意？”

逐晨字句說得清楚：“在我朝聞，講求人人平等，命無貴賤。既我的人，我就要替他們討個公。”

呼吸聲突然沉重，張識文等人攥緊手指，然而久以來的弱勢，還讓他們在對方的注視中生些懦弱的不知所措來。

隨後，張識文伸手拽，將邊上的人拉近過來。眾人肩並著肩，手挽著手，帶著決然的態度，挺起膛，迎上對面的目光。

怨恨、隱忍、悲痛、錯愕……從未平等正視過的雙方，終於有了能交流的機會。

餘淵掌門張欲言，又幾番語，在心裡大罵逐晨不識好歹。

逐晨不待他反應，已經喚：“張識文！”

張識文大吼：“！”

逐晨：“來，說，當日，何人將逼餘淵？何人，對任意打罵，肆意欺壓。”

張識文早已找到個修士，再次回憶起多年的心酸，目光的火焰幾要將對方燒成灰燼。

他曾幻想過無數次對方落魄的場景，卻從不敢肖想自己報仇，只因對方修士，天生就比自己上等。

此時，他伸手，直指人的鼻尖，再無畏懼地說：“他！”

他說來的刻，彷彿十多年的鬱氣盡數疏散，所有的不甘都在此湮滅，恨不得隨著眼淚決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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