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蓉顫顫巍巍地叫他名字：“周、周之。”

周之瞥眼看她，小姑娘縮成團可憐，看起來沒有半點威脅，有威脅的反而自己。

周之沒有放鬆警惕，完煙後摸手機打遊戲。

秋蓉見他不理人，內心還七上八，腦子裡滿屏彈幕。

周之在玩消消樂。

特效聲響biubiu，秋蓉聽得昏昏欲睡。

等她實在撐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會，醒來時沒再聽見遊戲聲響，迷茫中看見周之還站在車門前看著她。

周之似非地問：“睡得開心嗎？”

秋蓉：“……”

“開、開心。”她揉著眼睛坐直身子，恢復神，“天快亮了。”

周之懶洋洋地說：“等著看你怎麼消失。”

秋蓉朝他伸手，周之挑眉，“幹什麼？”

“你可以受。”秋蓉認真，“只看著也許你會覺得不真實，幻影，你可以握著的手，受的存在忽然之間消失不見。”

說得還有理有據，秋蓉內心有點小驕傲，給自己點贊。

她想說服周之相信自己。

周之沒有迴應，盯著她神莫測地打量。

陷阱還別的。

秋蓉則無所畏懼。

最終周之也伸手握住了她。

第縷晨光從兩人身後破，光芒逐漸耀眼。

秋蓉看著暗影從周之身上點點被光芒吞噬，握著她的手掌寬又冰涼。

她說：“周之，你相信。”

周之看見穿著白裙的女人消失在視野中，耳邊只剩她最後的句話。

他看了看自己空無物的掌心，剛才溫細膩的存在悄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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