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頂著騰蛇族的眉間血，卻在路修遠的眼皮子底掉了狐狸尾來，這擱誰都會雷霆大怒的吧？為何尷尬的事全都湊在起現？他要怎麼解釋自己為何要偽裝成景原混入吾音闕？如何解釋自己身為只狐狸卻又騰蛇族的眉間血？再怎麼解釋他真的剛剛才知路修遠就是路丞，自己就是傳聞惡毒又絕的背叛者？

這短短的段時間，元的腦袋乎都要炸開。他腦海裡有太多太多自己都無法解答的疑問，這樣的自己如何面對路修遠？

意料之外的，看到他的人形，路修遠竟然沒有半分奇。

他敞開的領露大片溼的面板，髮梢上的水珠滴滴答答落來，砸在他的臉上。

元看見他伸手，而後自己的眉心熱。

族紋開始消退。

“我知你有很多疑問！”元緊緊閉著眼睛，“你給我個機會個個問我……”

雖然多問題他也知答案。

“問什麼？”路修遠過來親他臉上的水珠，邊親邊說，“我瞭解你的切，甚至連這裡有顆紅痣我都知……”

他將元的衣領往壓，露致的頸窩。

燭火晃動，少年人的肌膚白得有些晃眼。

可應當躺在頸窩裡的小小紅痣失蹤了。

就像從來沒有現過樣。

路修遠的動作愣。

他指腹有些用力，在他記憶的那個位置來回了，可是就算將少年人雪白的肌膚都紅了，都找到那顆小小的紅痣。

那顆分明就應該在他身上的紅痣。

“怎麼會這樣？”

元努力想將自己的身體往後挪挪，小聲又委屈：“什麼紅痣……我從來沒有那個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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