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鸞從來不曾在鄒吾面前這樣哭過。
他是很柔弱,可是他也是太知禮得體的孩子,四十九天,他再崩潰、再委屈、心境再絕望、蕭索,他也沒有對誰宣洩過。最開始和鄒吾不熟,他不敢哭,幾乎是在賠小心地活著,後來熟了,他又不能哭,所有的眼淚他都是偷偷地忍著,捱了打、受了傷也不敢抱怨。
可此時,他就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終於忍到了極點,以他父親葬禮的名頭做遮掩,哭這一連四十幾天的折磨,哭他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公的遭遇,哭他的生離、死別、勞碌、疾病、毆打和傷痛,哭他所有歷盡的劫波。
可這駭人的發洩就像刀一樣,鄒吾抱著他,只感覺那每一聲都在他的血肉裡翻攪。
他不斷親吻他的鬢角、撫摸他的頭髮,想讓他安靜下來,但是根本不管用,辛鸞的哭聲淒厲尖銳,哭到根本停不下來,他哭盡了所有的力氣,最後開始急劇地倒氣,死死地抓著胸口,好像要撐不過了一樣。
鄒吾滿頭大汗,最後只能束手無策地把他打橫抱起來,在人群裡艱難後退。
他們是忽然被人攔住的。
鄒吾被辛鸞哭得方寸大亂,在移動的人海里幾不辯路,來人身量不高,很是單薄,穿著柳營低階的制服,忽地抓住了他。
鄒吾一臉煩躁,看到人就想上腳踹,是那人忽地急惶惶地先開口,“我,是白角,我叫白角,他……他認識我……”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關閉小說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mobvista.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