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軒心裡突，十分疑惑自己居然會把狐狸精眼影比作血跡。

“衝著們來了。”仲夢晨手招，寬大衣袖裹，將易小軒護在懷裡，“就知道，他和你有關係，衝著你來。”

易小軒腳步不穩，踉踉蹌蹌撞到了仲夢晨前，側臉貼著仲夢晨耳朵過。

他正想站直身，腦袋卻“嗡”響，眼前景象轟然破碎，彷彿被黑旋渦吸了去。

他意識也在這刻，悄然消失。

……

“小軒。”

誰在叫？

易小軒猛地睜開眼睛，大大氣。

映入他眼簾，家很簡陋醫院。

灰白牆壁石灰漆脫落，露斑駁晦暗塊。

坐在等候木凳上男人表頹然，雙手胳膊肘放在叉開雙上，好似連坐著動作都已經耗盡了全身力氣。

易小軒在照片見過這個人。

他很少把父母照片拿來看，他記憶也沒有與父母活影像。但在看見這個男人時候，他卻眼認了來。

他親父親。

男人面前手術室。他疲憊雙眼死死盯著手術室大門，連眼睛都似乎不敢眨。

易小軒順著男人視線看向手術室。

他已經猜了這裡面有誰。

街坊鄰居曾經在年幼他面前嘴碎過，他媽媽懷時候得了妊娠期高血壓，分娩時候差死在病床上。

（“你就個災星。”）

所有景象都像打上了灰濾鏡，無論來來往往人，還掛起破舊窗簾風，都沒有髮絲毫聲音。

易小軒就像在觀看場默劇。

他腦子裡片木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個什麼神獸殘魂搗鬼嗎？但這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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