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了。

入眼是陌生的環境，老舊的天花板，桌上是奇怪的瓶瓶罐罐，還有一臺“咿咿呀呀”的風扇。

她伸了伸手指，掙扎著起身，狹小的病床只容得她一個人，被子順著她的動作滑至腰間。

“醒了？”陳琛推門而入，掌心還有來不及擦乾的水珠，他踱步至病床旁，扶著她的肩膀，順手拿了一個抱枕靠在她背後，“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林語茉輕輕搖了頭，想到暈倒之前發生的事，臉色訕訕。

“我……”

“你什麼，林語茉你膽子肥了啊，居然沒吃早餐就跑去訓練！”

“我是起晚了，來不及吃早餐了。”她小聲囁嚅，抽出被陳琛握著的小手。

“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陳琛盯著她眼下的烏青，沉著臉問道。

“嗯。”林語茉微微點了下頭，打了個哈欠，“四點才睡的。”

“為什麼？”陳琛陰沉著臉，“我不記得你有失眠的習慣。”

他看著林語茉躲閃的眼神，一字一句，“不要找什麼藉口搪塞我。”

“……真的沒事。”聲音細不可聞。

“呵，”陳琛冷笑，“昨天中午你就不對勁了，到現在你都不肯告訴我你發生了什麼！”他橫眉冷對，“林語茉，你他媽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男朋友！”

“砰”的一聲，原本放在床邊的椅子被陳琛踢至角落，交往這麼久，這還是他第一次衝她發脾氣。

林語茉哆哆嗦嗦地往床頭靠去，淚眼婆娑地看著陳琛，哽咽道，“我、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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