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方明遠首先倒了杯熱水，把藥給：“最後兩粒了。”

男孩吞去，拿睡衣走進浴室：“先洗吧，有困了……”

脫外套時薄薄的名片從袋裡掉來，想扔進垃圾桶裡，看到名片上的HY傳媒還是猶豫了會兒，最終小心放回袋。

方明遠關掉臥室的燈。

“明遠哥哥，還睡嗎？”

“在書房再呆會兒，是困了嗎，睡吧，儘量打擾。”

男孩用被子蓋住頭，悄悄睡到外側，枕在方明遠的枕頭上。

們怎麼就睡在起了呢？天只收拾了個臥室，方明遠說沒必要費力氣再收拾個了，還說開個空調可以節省電費……

其實睡在起太吧，小時候會跟著睡，是因為沒有多餘的床……可現在都麼大了，也有位置了……

自己向來是睡到十二才起床，每天睜眼身邊已經沒人了，柏嘉還是能隱隱感覺到自己夜裡是喜歡把搭在上的。

男孩身蝦子樣縮著側躺，眼睛在黑暗裡眨眨，回想晚的事，越想越覺得自己對方明遠真是有可怕的佔有慾。

變質了，完全變質了。

開始從幼時回味起自己與青年的相處，試圖尋找些蛛絲馬跡來證明自己的猜測。閉上眼，任由思緒的碎片在腦子裡飛舞，時而是小時候被方明遠抱在膝上拼積木，時而是昨晚在樓被抱在懷裡說“追到了”……

哪裡變了……

把手旋轉的聲音，柏嘉裝作已經睡著，動動。

凌晨，方明遠有些乏困，終於從書房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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