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著怒火，又見她死活低著頭，氣了，夜睡了他就跑，日又這般摸樣。

“顧曦，朕得很難看嗎？入了你眼？”

顧曦微微愣住，規矩禮儀是叫人得窺探天顏嗎？

皇帝這話聽著叫人奇怪？

顧曦鼓著勇氣怯怯抬眸，水潤眸子睜得大大，帶著股小心翼翼，這，撞入雙深邃又清湛眼眸裡。

黑湛眸子如湍入淵，彷彿要將她入。

皇帝容貌，無疑是俊。

沒有五王爺輕挑，沒有六王爺邪魅，生是清俊雋然，漪漪如竹。

顧曦定定望了他會兒，待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這麼做很合規矩，頓時燒紅了臉，復又垂著眸規規矩矩坐著，巋然動。

摸樣明媚又乖順，跟幅畫似。

皇帝見她如此弱弱，心裡更是憐惜又是無奈，就恨得伸手把她往外面拽拽，叫她鮮活起來，卻又知道她定是因為失身於他，怯怕已。

各緒在胸膛翻騰，千言萬語匯為句話，

“顧曦，夜，是朕對起你…”

顧曦聞言心尖微微顫，猛抬眸，可置信看著皇帝。

比起五王爺和六王爺副“我看上了你，你就該感恩，能讓你做側妃已經很看得起你了”態度，身為九五之尊皇帝說了句“對起…”

依著規矩，皇帝臨幸誰是皇恩浩蕩，任誰都得感激。

可他卻說了句“對起…”

這句“對起”彷彿在她築起心堤上挖開了道子，無數緒如水般洶湧而。

她眼淚如斷了線珠子似，顆顆砸了來，繼而再也控制住，越發洶湧奔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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