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回個門房,見著是孟江南,怔了怔,卻不敢再像上回般將眼珠子往她身上多瞧眼。
作為譚府的門房,他見過的京官雖不算多,卻也不算少,沒有哪人像向漠北這般不言不語便已渾身的冰寒氣,令他畏,比阿烏只足有小兒的大黑黃耳還要可怕的感覺,他就站在孟江南身旁,門房自是識趣低眉垂眼。
“新科狀元向修撰向大人前來拜訪譚大人與譚夫人,還請勞煩代為通傳。”小秋對上回門房眼神不老實事仍耿耿於懷,以致語氣邦邦的,臉也不見得好。
“我家大人不在府上,夫人她……”門房欲言又止,忽爾改,“大人稍待,小的這就去通傳。”
孟江南注意到門房方才欲言又止時眸中閃過的遲疑,心中隱隱有股不安的感覺。
約莫過了刻餘鍾,向尋與小秋為自家主子竟在這個小小譚府門外等了這般久而冷了臉皺起眉時,眼前譚府的大門終是重新打開了,開門的卻非方才位門房,而是位看起來沉穩老練的中年男人。
此乃譚府管家,開門之後恭恭敬敬將向漠北與孟江南請進了府中。
門房就跟在管家身後,頭都不敢抬,手心裡了把汗。
之所以讓向漠北夫妻二人久等,倒非他個小小門房有意怠慢,而是因為譚遠陪柳氏到觀音廟進香去了不在府上,孟蘭茜是個有名無實的主兒,門房本沒個能詢問的人。
若來的是個尋常人或是來的只是孟江南人,他還能以主子不在府上為由將她打發了,可她不是人而來,跟著她來的可是科狀元爺,是大人,他若就這麼讓他們吃了閉門羹,老爺回來非打死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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