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覺笑。

愧疚是她竟然讓她的阿睿擔心她了，笑的是小傢伙會拿糖葫蘆哄她了，雖然只是個沒影兒的糖葫蘆。

“謝謝阿睿。”為免阿睿愈發擔心自己，孟江南衝他笑了起來，同時抬手摸摸他的腦袋，柔聲，“孃親這些日沒空，待過幾日空暇了，天也放晴了，再同你去買糖葫蘆和炒栗子，不？”

誰知小傢伙卻搖了搖頭，非但不像以往聽得她這話高興得像只雀兒，反倒是將小臉皺得更厲害了些，又摸摸她的臉，：“孃親難過，孃親沒有空兒陪阿睿，是因為爹爹病了嗎？”

“柳兒姐姐說，已經有很厲害很厲害的夫來給爹爹治病了，爹爹會起來的，小滿姑姑和廖爺爺也說了爹爹會的，孃親為什麼還要難過？”

阿睿雖年幼，可感覺卻很敏銳，即便孟江南這幾日不曾在他面前表異樣，他卻是清楚感覺到她和尋日裡不樣，讓他也跟著難過起來。

雖然如在向家的日子比從前他在孟家的日子要上數十乃至上百倍，這兒的人也都待他極，不僅不會有人再打罵他，還會陪他玩兒，但於他而言，孟江南依舊是他最親最近的人，是他最愛的孃親，是他的天。

她難過，他自然也高興不起來，甚至比她還要難受。

“阿睿不要孃親難過，阿睿想看孃親笑笑。”阿睿亦難過。

孟江南當即朝他彎眉眼，綻記她自認為輕快的笑。

“……孃親笑得難看……”阿睿扁著嘴，“像哭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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