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他藏起來了。程嘉餘想起個昏暗沒有光的房間，段無論窗外再日升日落，都與他無關的日子。

希望又絕望，絕望又希望，最終依舊還絕望。程嘉餘感到暈眩，想要作嘔。被愛他的人禁錮自由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痛苦煎熬千百萬分，上床強暴，所有悉心的照料都夜夜的噩夢，沒有尊嚴，沒有希望，每天都恨得想死。

車進個分岔路，路中央立道大的顯示牌，面緩衝帶。

程嘉餘精神恍惚，看著道反光的顯示牌。車離分岔越來越近，程硯抬手換擋，準備減速進岔道。

刻程嘉餘突然抬手抓住方向盤，程硯始料及，再要回盤時已晚，車胎在上刺耳聲響，車打著轉朝分岔衝去，程嘉餘被大的慣性扯得鬆開方向盤，整個人被甩離座位。

刻他想：我要解脫了。

秒車前蓋猛撞上岔的護欄，整個車飛到空中。接著程硯按開安全帶，撲過來抱住了程嘉餘。

顯示牌被車轟然撞蹋，發聲響。車進緩衝帶朝上，車前蓋被甩飛，玻璃震碎。車禍揚起的灰塵鋪天蓋如大雨傾盆，短暫的驚天動後，世界再次歸於寧靜，只有狼藉中警報器的聲音兀自瘋狂、斷尖囂。

第22章

醫院裡人來人往，充溢消毒水味。周都提著袋子匆匆從電梯來，拐進走廊的間病房。

天光很。他眼看到坐在床上的程嘉餘，輕飄飄的病號服在光透亮，映得他膚蒼白細膩。程嘉餘的媽媽坐在床邊，臉憔悴。她與程嘉餘說話，牽著他的手摸他的頭髮，程嘉餘低著頭，偶爾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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