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餘死死緊手機，手指泛起青白。周楊……周楊！他想咬碎這個名字吞進肚子，連帶著這個人也讓他徹底消失在自己面前。嫉妒和怒火瞬間就佔據他的腦，幾乎將他的理智全數碾碎，程嘉餘幾乎失控提高聲音：“他有什麼病？就是睡著覺！”

電話頭靜了會兒，程硯平靜偏冷的聲音響起，“嘉嘉，你要這樣說。”

程硯的男朋友周楊的確生病了，期的失眠和服用藥導致的重度焦慮症和抑鬱傾向，病了有幾年，直見轉。周楊發病的時候程嘉餘見過，發怒，砸東西，自殘，平時很溫柔的個人彷彿變了個樣子，嚇得程嘉餘躲在旁動都敢動。

就算是這樣，程硯也沒和周楊分手。周楊是個自由工作者，過去的戀關係混亂而穩定，即使在和程硯談戀的時候也經常同性酒吧。這樣的伴侶對於在政府任職官位的程硯來說顯然算合適，程硯卻顧流言蜚語，和周楊在起整整三年，至依舊融洽，從來沒有對發病的周楊表現絲毫的耐煩。

程嘉餘都嫉妒瘋了。

“你說了要來接我。”程嘉餘紅著眼眶坐在沙發上，絲毫顧周圍人詫異的目光，咬牙對著電話說，“說了要來接我！”

電話邊響起陣動靜，此時此刻的程嘉餘非常敏，點聲音就足以令他緒急速變壞，他立刻置問道：“誰在你旁邊？”

似乎有人在喊程硯的名字，個聲音程嘉餘太熟悉了，就是個讓他討厭得咬牙切齒的周楊。接著個聲音靠近話筒，再響起時近得程嘉餘都能聽到聲音裡撒的語氣，“你在和誰說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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