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僅有的幾次對事態動向無法掌控的無力感再次蔓延，每次都因為眼前這人。

“池曳。”池曳搓了搓被風的有兒發紅的手，揣進大衣兜裡，回答剛剛的問題。

聲音很小很定，“我是池曳。”

語雙關，是他現在能的最後抵抗。

可惜賀霖並不知道池曳和“池曳”同名同姓這個典故，只覺得陣想心累。

邏輯已經無懈可擊到如此地步卻還沒能問實話。

常言道“不見棺材不掉淚”，可現在老父親的棺材就在眼前，池曳如果偏要假裝看不見，賀霖就拿他毫無辦法。

他只是語氣急迫了些，卻並不兇也不狠，賀霖身邊的人都知道，這個男人真正發起怒來往往是個眼神個動作就能要了人命，本不需要說話。

到底捨不得把人的太緊。

“何苦呢。”賀霖搖頭，重重地嘆了氣，“他樣的人有什麼值得冒充的？”

“沒有冒充。”池曳迅速反駁，抬頭迎上賀霖懷疑並無奈的眼神，竟隱約看到了對方極少的些許真性。

有兒不忍心，又小聲補充了句，“我……我只是有兒怕。”

確實是怕的。

畢竟連三歲小孩都很難接受“你其實活在本書裡”這個事實，更何況是世界觀已經完全成型，獨斷睿智如賀霖這樣人物。

池曳很怕把實話說來之後，賀霖就著燒紙的團火直接把自己給物理超度了。

畢竟從環境上講，現在很算是天時地利。

所以池曳在繼續偽裝和供駭人聽聞的真相之間糾結了很久，大概有三秒鐘麼久，然後才嚥了唾沫，張開澄澈清亮的眼睛，認命道，“我確實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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