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司澤這種人就是經不得激,果然不出沈屹西所料,五秒鐘後他掰動了拉桿,引擎聲把車廂裡這方閉塞的凝滯打破了。
賽車衝了出去。
像匹發怒的野獸,又似想掙破牢籠獲得重生。
沈屹西用一句話輕飄飄地撬開了困住野獸的牢籠枷鎖。
“邵司澤,如果你太把我這人當回事兒,這輩子你做不成任何事情。”
沈屹西的聲音很放鬆,就跟癱在家裡沙發上打遊戲似的。
可在這幾乎快將空氣撕裂的排氣聲卻鏗鏘有力一般,絲毫不被掩蓋一分一毫。
只見邵司澤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青筋暴起,臉上卻仍隱忍得可怕,但到底年紀輕,眉心微微的抽動表明了他的不爽。
“沈屹西,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這倆人狀態天壤之別。
沈屹西扯了下唇角:“這樣是最好。”
邵司澤這種人平時話不多,但只要他們一開口,言語必定刻薄又尖銳,暗箭死死刺進人腐爛泛血的要害處。
“因為一次意外再也不敢重回賽場,這是懦夫,怎麼配成為對手。”
隻言片語破碎在賓士的速度裡。
邵司澤的不爽和不滿在不要命的速度裡痛快淋漓地宣洩爆發。
把這些年套在他身上的枷鎖,還有對沈屹西的不滿震碎。
一個因為一次失誤就再也沒站起來過的人憑什麼壓在他頭頂。
“沈屹西,你沒資格對我說重來這句話。”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裡面卻有些不是恨的東西在。
“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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