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譽臻提上樓去。

門開時，室片通明。

聶聲馳從書房走來，手裡還握著只半滿玻璃杯，看見譽臻進來，只站住了腳，目光投來，將她打量。

譽臻與他對視眼，轉朝司機說了聲，指了指玄關櫃面，讓他把東西放在上頭。

回頭過來時，聶聲馳已經見了人，書房門在那刻關上，將譽臻和外頭的世界攔在門外。

空蕩蕩平層，平行世界樣。兩個人自見面句話未曾說，自書房門關上之後也沒再看見過彼此。

譽臻如平常般，卸妝泡澡，挑了個舒緩的瑜伽放鬆，倚在床頭看了會書，睏意來襲就熄燈準備入眠。

聶聲馳在床頭燈滅了的那刻走進主臥來。

窗前月光透過紗簾來，鋪了霜。

他就那樣闖過那片白霜，入侵早就浸透了譽臻溫的床。

聶聲馳從背後將譽臻抱住。膛貼上脊背時，她上哪怕絲毫的緊繃都沒有逃開他的注意，被全然清晰捕捉住。

月夜靜謐，只剩呼吸聲與心聲重疊。

聶聲馳暗暗咬緊了牙。

她在怕他嗎？

會。譽臻也許從來都知“怕”這個字，更何況對著聶聲馳。

可他懷裡的譽臻，從來從來沒有這樣過。羞的，他見過，冷漠的，他見過。熱的，溫柔的，甚至馴服的。只從來沒有這樣安的。

月光落在譽臻那面，聶聲馳低頭看她時，半絡青絲將她臉龐擋住，她的脖頸與領鎖骨卻盡鋪撒月光。

白瓷上青紫紅。

聶聲馳時間煩躁想抬頭抓自己的頭髮。就因為個謝槿珠，她因為別人因為別的事向他演的戲還少嗎？七年前只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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