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想當演員?”
盛蒲夏點點頭。
“理由。”
“可以賺很多錢啊。”
席灝放下手中的碗,伸手將她的發勾在耳後。她吃了很多苦,一直想要有很多錢過好的生活,像個傻瓜一樣,偏偏盛子傅功成名就就是不肯養她這個米蟲。他記得還沒領證前子傅就說,她是你的女人,你自己養。
他的女人當然是由他來寵愛呵護,就算有一天騎到他頭上那又如何。
☆、第五章
兩人回到崇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不好意思空手回去在逛超市的耽擱了一會,一路擠地鐵又乘了三個多小時的車。
老爺子正坐在院子裡一個人吃飯,搬了張長凳,上面放了一瓶酒還有兩個冷菜,自己則坐在小矮凳上,養了五六年的大黑狗端坐在一旁流著口水巴望著老爺子口中的食物。
院子裡重了一顆柿子樹和兩顆橘樹,都是二十幾年的老樹了,是席灝爸媽結婚的時候種的。白色的柿子花和橘子花落了一地,空氣中透著隱隱的香氣。老爺子一輩子勤儉,別家都翻新了房子也鋪了水泥地,他就一直守著這幢老舊的二層小樓房,只是在席灝領證前把裡頭裝修了一番,哪隻這小子毫不領情,不辦酒席,沒多久又去了國外。
每次蒲夏回來,老爺子喝了幾口老酒總是要說養了個白眼狼。
鄉間小道上有鄰居在散步,一眼就看到了遠處走來拎著大包小包的兩人,便吆喝道:“席老爺子,你孫子和孫媳婦回來了!”
一聽到風聲幾個大媽從屋裡出來站在自家院子裡瞅著。
“哎喲!席灝這小子有出息了啊!”
“到底在外國待過,這氣質都不一樣了!”
村裡一向很安靜,都是些老人住著,年輕人都去了城裡打拼,只要有人回來總會家喻戶曉。
老爺子瞥了一眼,放下碗筷進了屋。
盛蒲夏和席灝剛走進院子,就見老爺子拿著一根木條走了出來,眼睛眨也不眨就朝席灝抽了上去。
他怕傷到蒲夏下意識的背過身將她護在了懷裡,那木條抽打在他的背脊上。因為今天天氣很好,他也只穿了一件長袖的襯衫,很薄。
蒲夏身子一僵,聽到他淺淺的倒吸氣聲,手裡的禮品嘩啦啦的就掉了下來。
“爺爺!別打了!別打了!”她擁著席灝往後躲。
老爺子火勢正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鞭一鞭的抽著,周圍的鄰居聞聲慢慢聚集了過來,幾個中年男人拉住了爺爺,一群婆子你一語我一言的勸著。
“臭小子還有臉回來!啊!我今天不打斷...”老爺子瞥了一眼他的左腳再憤怒也改了口,“看我不打死你!”
“哎喲喂,席老爺子你這是生的什麼氣,席灝這孩子多乖啊,不月月裡都給你寄錢的嗎?一個人在外國都沒問你要過一分錢,這麼有出息,你可以享清福了,等夏夏生了孩子就什麼都圓滿了!”
他們結婚沒有辦酒席,一直是村裡三姑六婆閒暇時的話題。
老爺子氣就是這個,也氣他把蒲夏一個人扔在上海不管。
“爺爺......你再這麼打他我可就生氣了啊!”盛蒲夏鼓著腮幫子。她知道爺爺吃這一套,又說道:“席哥都回來了,一個人在外國也辛苦,你看看他都瘦了多少。你就這麼一個孫子要是把他打傷了,你心疼我也心疼。”
“就是就是,你看看夏夏講得多有道理。”一大媽插嘴著。
席灝被她護在身後,他低頭看著這個瘦弱的女人明明後背疼得不像話可是嘴角卻不自覺的上揚著。
老爺子到底也不是真的生氣,更何況幾年沒有見過孫子了,心也逐漸軟了下來,乾咳了一聲硬著嗓子問道:“吃過飯了沒?”
席灝搖搖頭。
“冰箱裡還有點餛飩,我給你們下去。”老爺子扔下手中的木條,嘆了口氣。
蒲夏撿起地上的補品笑嘻嘻的跟著走了進去,“爺爺,我幫你。”
他看著這熟悉的家忽然覺得有些疲憊,所有的軟弱都在這個地方展露無遺。周遭的人輪番誇讚了幾句席灝紛紛回家洗腳睡覺去了。
夜晚寂靜,月朗星稀,盛蒲夏洗完澡和大黑玩了一會就上樓看電視去了。從前那間新房都是她一個人睡的,今晚......
席灝也洗完了澡,穿著長袖棉質的深藍色睡衣睡褲,不露一點肉。他正坐在書桌前翻弄著什麼。
這間原本是他的臥室,就是簡單的白牆瓷磚而已,爺爺裝修的時候也是少女心了一把,想著女生喜歡米分色,整個房間都刷成了米分紅色,床上的被褥還是當初喜慶的紅色,玻璃櫥窗裡還擺放著一對手持愛心相連在一起的白熊,櫃子上的喜字褪了一些顏色卻依舊完好無缺。
“你在找什麼?”蒲夏好奇的湊了過去。
“想找本以前看過的書看看。”
“你是說那些發黃的書嗎?”盛蒲夏小心翼翼的問道。
席灝看著空蕩的抽屜輕聲嗯了一句,側頭看向她。身上的睡衣和他的是情侶款,淡米分色的。
“上次有人來收廢品,額......就都賣了,你的那些課本也賣了。”
他失笑。
蒲夏壓根沒想看他還會想看那些書,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背剛想說些什麼,席灝的眉頭就皺在了一起。
“怎麼了?你......”她猛地想起來,剛剛爺爺下手可不輕啊。“沒事吧,很疼嗎?我看看。”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她怎麼看?把他衣服扒了還是向上撩起來?
席灝靜靜的望著她,從容的解開了自己的扣子,一粒一粒,整個胸膛裸.露在她面前,腹肌隱約可見,褪下了整件衣服,他的身子完全展露在她面前,毫不掩飾。窄腰寬肩,腹部肌肉緊緻沒有多餘的贅肉,他背過身將背脊給她看,一道道暗紅色的傷痕十分醒目,而更醒目的大概就是他的線條了,脊溝微深,一路蔓延往下。
他不再是記憶中那個清瘦的少年,他是個男人,散發著男性荷爾蒙獨特的氣息和味道。
盛蒲夏僅僅瞥一眼就挪開了視線,佯裝淡定,“家裡也沒什麼藥膏,你忍忍,明天回去了給你塗。”
席灝站了起來面對著她,露著淺淺的笑容,“不是很疼。”
他又說:“睡覺吧。”
可她站在床前不敢上去,乾癟的笑著。兩個人睡一起不太好吧。
席灝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想法,但也不想退步,“有兩條被子。”言下之意是他不會碰她的。
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