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發現自己在沙發上，知道什麼時候被挪了客房的被窩裡。

吃過藥又捂著厚被，他睡身汗，燒也褪了去，現在人清醒少，剛坐起來肚裡就“咕嚕”叫了聲。

餓。

也渴。

柳歲轉頭看，床頭櫃上果然有杯水，還放在自杯墊上，水溫的。

他端起來咕咚全喝完，又披著外起床悄悄摸房門。

洛朝說了晚飯嗎。

廚房冰箱裡應該還有剩飯剩菜吃，先隨便應付餐算了，餓死他了。

柳歲打定主意吃洛朝的東西，現在況特殊，他還想被發現，輕手輕腳來了廚房裡，燈也沒敢開。

安安靜靜的樓廚房還有道很微弱的黃光，他走過去看發現電煲還開著保溫。

柳歲把蓋開啟，濃香饞人的雞肉味鑽他鼻裡。

雞肉粥。

肚又大聲“咕嚕”了，生津。

媽的，就吃小碗，他會發現的。

柳歲拿了碗，聞著這香氣，他的手卻本聽使喚，停往碗裡裝，恨得把整鍋都端了。

等他覺得夠吃了，把現場還原，眼神瞟又看見電煲旁邊還有小罐麻辣蘿蔔丁。

他湊過去在黑暗裡睜大眼睛仔細辨認了。

相思牌的，沒錯。

這麼小罐拿走應該會被發現吧？

柳歲打量了廚房裡的瓶瓶罐罐，挺多的，這罐蘿蔔丁本起眼。

他毫猶豫把那小罐揣了手裡，正當他輕輕悄悄走到房門的這個瞬間，走廊背後的門開了。

“歲歲？”洛朝站在他身後，“燒退了嗎？餓餓？想想吃東西？”

柳歲把那大碗粥藏在懷裡，強裝冷靜：“餓，大半夜吃什麼東西，要睡了，別來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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