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古道，直通天門。

十萬艘浮空戰船穿越空間壁障，為首的正是彼岸之舟。

船頭上，方天齊等人或興奮、或激動，一個個心潮澎湃。因為他們所做的事情，是在開創一個新的時代。

相比之下，卓雲仙表現頗為平靜，他心裡更多的是使命感與責任感。

“夫君，在想什麼？”

淺陌走到卓雲仙身邊，淺淺默默退開一旁，心情頗為複雜。

卓雲仙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此戰能否勝利，也不知道這麼多修士，又有幾人能夠活著回家，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確。”

站在大局的立場，卓雲仙等人的舉動無疑是倒行逆施。

看站在眾生的立場來說，他們是在反抗命運的不公，為自己謀一條出路，並沒有錯。

淺陌微微怔了怔，主動握住卓雲仙的手道：“我知道，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若是沒有我，你便不會承受這份責任和壓力。如果沒有我，你應該活得比任何人都逍遙自在。”

“不是的。”

卓雲仙搖了搖頭道：“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跟我說，長生不老不代表活得很好，當身邊的親人朋友消失，當敵人化作塵埃，天地之間只剩下自己，那種孤獨，比天下間最苦的毒藥還要苦還要毒。”

頓了頓，卓雲仙復又道：“對我而言，沒有你們在身邊，就算長生不老我也不會感到快樂，既然不快樂，何來逍遙自在？我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的親人和朋友而戰，所以你不用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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