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哀家沒有生氣,只是慨,哀家的小姝寧不再是當初個勇往直前的愣頭青了,也知道迂迴作戰了,想必這回了侯府,果然是受了許多苦。”
對於太后這番話,鍾錦繡不由得鼻子酸。
是啊,當初在後裡,她還是姝寧公主的時候,無論是誰撞到她手裡來,她都毫不客氣的言辭懟回去,沒有在怕的。
她不需要用什麼陰謀詭計,直接來陽謀,因為她可以光明正的讓得罪她的人吃癟,皇上和皇后會替她兜著。
“母后,我希望能儘快陪著您。”她靠近太后的懷裡。
太后輕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在哄小時候的她睡覺模樣,溫馨至極。
當天皇上回了龍乾之後,左思右想之後,還是沒有寫封位詔書,而是寫了另道聖旨,讓李懷德去德太妃處通傳。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晉陽公主已然十六,居中恐有不便,搬皇,賜常府街宅院為公主府,欽此。”
他宣完聖旨之後,德太妃和晉陽公主都有些發懵,畢竟皇室傳統,都是皇子及冠之後分配皇子府,可是公主卻沒有這樣的道理,分都是成親了再去公主府,成親前還是直在後裡生活的。
可是晉陽還沒成親,因為要給先皇守喪,哪怕已經定了親,也得等年,可是當聖上卻直接攆她,完全就是莫名其妙,這裡可還有其他公主與她境況相同,也並沒有收到這樣的旨意啊。
德太妃最先反應過來,往李懷德的懷裡了個厚厚的荷包,滿臉笑意的道:“李管,這旨意是其他公主也有的嗎?”
“並無,只有晉陽公主位有。”
“為何——”德太妃順問了來,只不過剛說了個字,似乎就反應過來,副善解人意的模樣道:“若是不回答,便當本沒問。”
李懷德輕聲笑了笑:“沒什麼不回答的,被皇上旨攆的只有兩位公主,是因為她們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原本還因為打擊太嚴重而發愣的晉陽公主,聽這話,頓時反應過來,急聲辯解道:“我沒有得罪皇上!我連見都不敢見他。”
笑話,現如的九之尊跟她非親非故,既不是她兄,又不是她的叔伯,雖說都姓蕭,可這血緣關係卻不親近,之前更沒接觸過多少次,所以她能躲多遠躲多遠,就怕不僅沒抱上,反而惹了皇上的厭煩。
萬萬沒想到李管還說這話來,晉陽連忙解釋,就怕是搞錯了。
“是啊,公主您得罪的不是皇上。您再想想,就昨日的事兒。”李懷德擺了擺手,便衝著她們行了禮,轉身就走。
他走了之後,晉陽直呆呆的,不知道是在思考自己得罪了誰,還是被嚇到了。
“晉陽,你跟母妃說,你到底得罪了誰啊?快想想,就昨日——”
“我沒有,不可能!她算老幾,就是我不能得罪的人了!”晉陽公主像是受到了極的刺激,猛地站起身來,臉慘白的尖叫著,顯然是不想認清現實。
德太妃見她緒如此激動,也知道從她這裡是打探不到什麼訊息了,立刻召來晉陽身邊的女發問:“你說,日你若是不給我個名字,馬上就送去慎刑司!”
女“噗通”聲就跪倒在地,哭著道:“公主已然幾日沒門了,昨日就見到了鍾錦繡,還是鍾錦繡主動過來招惹的,公主就打了她掌便算了,可皇上與她有仇,怎麼可能會為了她而頭呢?其餘的真沒見別人了,奴婢句句屬實……”
這女怕極了,要知道去了慎刑司,連死都成了輕鬆的事,最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惜她後面句句的求饒聲,德太妃全都沒聽去,只剩片嗡嗡聲。
德太妃幾乎站立不穩,她滿臉的難以置信,轉而又化成片憂慮。
“男人啊,始終是狗改不了吃屎。”德太妃可不是晉陽這小年輕,相反她很早就陪在先帝身邊,算是資歷很老的妃嬪了,否則也不可能步步爬到妃之這樣的位置來。
因此她見過太多太多女人,也看透了男人。
哪怕是九之尊,也是這樣,不僅想方設法爭寵的女人,先帝喜歡;就連有些不爭寵甚至想避開侍寢的漂亮女人,先帝也喜歡,不僅如此,偶爾還會比些送上門的女人更喜歡。
“母妃,這是什麼意思?皇上真的是因為我打了鍾錦繡掌,就要把我攆?”晉陽看到德太妃副明白過來的樣子,立刻撲上去聲詢問著。
德太妃蹲-身來,輕撫著她的臉,也是淚眼婆娑:“孩子,你得了。”
“為何?”
“皇上看上鍾錦繡了。”
晉陽先是發愣,緊接著是難以置信,最後是憤恨:“鍾錦繡算什麼東西?皇上為何看上她?她個黃毛丫頭,為何人人都看上她?母妃,我不甘心,為何我就沒有這樣的命,明明我才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