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扯身份的問題，而是直接把先帝給搬了來。

先帝在世時，就沒有說鍾錦繡好的。

“至於德太妃跪太后娘娘，更是無稽之談了。太后最是心慈過了，民女記得當初要德太妃行跪拜禮，也是她犯了錯，跪在菩薩面前的。公主聽民女句勸，會說話就少說，多說多錯。”鍾錦繡眼睛彎彎，輕柔笑，像是夏日的涼風拂面，讓人舒異常。

只過落在晉陽眼，卻是起了把烈火，將她顆心都放在怒火炙烤。

“好張巧嘴！鍾氏女，如也就剩這張嘴能夠猖狂了。們幾個是瞎了眼嘛，沒見鍾氏女朝從青雲上跌落來，連禮儀都忘了，還過去教教她規矩！”

晉陽氣得快冒青煙了，深了兩氣終究是平靜了來。

她二人爭鬥多年，嘴皮知耍過多少次。是，她的確如鍾錦繡能言善，也比她素有急智，當初只能低頭認輸。

可如卻相同了，鍾錦繡落回了凡間，區區白身，怎可與日月爭輝。

她已經需要跟鍾錦繡打嘴架了，只需要用強權和身份壓制她，就足夠踩在鍾錦繡頭上，而且這踩就是輩。

鍾錦繡的面沉了沉，她掃了眼殿內的人。

蘅梧畢竟是她自己的盤，哪怕她被撤了封號，人多勢眾，拼也會輸，但拼了又如何呢？

身份同，終究是天差別。

她飛快的思索了遍，最終還是認命站起身來，衝她俯身行禮，動作無可挑剔。

“本讓起，就準起。”晉陽嗤笑了聲，語氣得意滿滿。

她施施然的坐到了主位上，垂眸欣賞著保持行禮姿勢變的鐘錦繡，奚落：“本也沒想到，有朝日竟然美夢成真了。這個庶民夜夜入我夢，在夢裡被千人唾萬人踩，還狠狠自己耳光，跟本求饒。鍾錦繡，也沒想到會從枝頭上狠狠摔來，說實話還如直接摔死了呢，這個裡等著來踩的人知有幾何。”

晉陽公主本來還保持著驕矜的儀態，可是說著說著實在是太過興奮，直接忍住放聲笑。

這是她前半輩聽到的最讓人開心的事兒了，夠她笑夠後半輩的。

鍾錦繡在心底嘆了氣：瞧瞧，就這息，難怪明明是先帝親的，卻受待見，寧願疼她這個是親的閨女呢。

“哎，走了，這後得省多少事兒啊。陛果然英明神武，都沒來見就知是個安分的小蹄，如成了庶民，還是個連名字都願提及的鐘氏女。想到這兒啊，本就笑得停來呢……”晉陽顯然這些年被壓制的太狠了，炫耀的話車軲轆般念來念去，都沒什麼新意，卻偏偏直停。

當然晉陽說話倒是次要，主要是想看鐘錦繡保持著這個半蹲姿勢，臉都憋紅了的狼狽樣兒。

“咦，這是母妃之前看的赤金團鳳頭面嗎？怎麼在這兒？”

晉陽奚落了幾句，才有心思觀察周圍的況，只看了幾眼，頓時就嫉妒起來。

這滿擺著的都是各珍寶，甚至她看見好多件都是外邦貢的稀罕物兒，好幾樣都是她當時眼饞了許久的，甚至衝著先帝開過的，可是都沒給她。

至於赤金團鳳頭面，更是讓她記憶猶新，這頭面華麗非常，上面鑲嵌著八十顆小的紅寶石，熠熠閃光，還是團鳳造型，位份的妃嬪也是可以戴的，當初幾位妃嬪為了爭搶這頭面鬥得頭破血流，幾乎每位參與的妃嬪裡都拖走幾個人，並且再也沒能回來。

最後在場因為頭面引起的戰爭之，贏得勝利的是鬥老手德太妃，可惜等她朝先帝開的時候，先帝卻賞賜了另件頭冠給她，至於這頭面卻隻字提。

或許得到的才是最好的，直到近兩年，偶爾還能聽到母妃唸叨這個頭面，也知送給了誰，從沒見裡有人戴過。

當初被人爭搶的丟掉十幾條人命的頭面，就這麼隨意的擺在上，的頭釵、小釵散落在旁邊，要是上頭的紅寶石還在散發著耀眼的光，晉陽都差以為這是隨時準備丟棄的雜物而已。

“咦，德太妃瞧了嗎？民女沒聽說過，先帝當時賞給我的時候，說只是個小玩意兒罷了，看書若累了就把玩番，歇歇眼睛用的。戴的話倒是犯著，太重了。”鍾錦繡渾然在意的，仇恨直接拉滿。

晉陽瞬間就覺得腦充血了，她腳踩上了支頭釵，狠狠碾了碾，“哎呀，真是對住了，本小心踩到了，既然是小玩意兒，想必鍾氏女會介意吧？”

這些釵環最是致，但金銀之物向細，被她這樣踩，自然變了形。

費了能工巧匠無數心血的頭釵，就這麼毀於旦了。

晉陽還罷休，抬起腳之後立刻又踩到了另個手釧上，之後更是腳踹過去，直接將個硯臺踢飛了，直接撞到了幾步外的花瓶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