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適和安全成了最好的安眠劑。

她在卡在時間的某個界限醒來，好像剛入睡, 又好像沉睡了很久。她翻身就看到尹小航睡在另張床上, 側身面朝她, 沒有蓋被子, 很乖地蜷著。

她挪到床邊，同樣姿勢側臥, 輕輕喚了聲：“小航。”

尹小航哼了聲。

“怎麼不蓋被子。”

他又哼了聲。

她此刻心綿綿的，想也沒想，單腳尖扎地，撐過兩張床間的空地，跟他擠著, 沿著床邊躺。

他意識讓空間，發現是她，順勢把身往挪，臉貼著她胃，胳膊半搭半抱，各自找到最舒服的姿勢。

熱氣噴在她的懷裡，不像剛才麼平緩沉靜，他醒了。萬相宜胳膊向，停在他的脖子上，指腹輕輕划著他腦後的頭髮。

她常用這個姿勢抱馬炯炯，孩子習慣了這個姿勢，會很快入睡。只不過同樣的姿勢，此刻手不是孩子的腰，是尹小航的脖子。

他突然悶著說：“不是有話要說嗎，我直等著呢。”

“不說也行，睡吧。”

“說吧，不說也睡不著了。”

“怪我咯？”

他在她懷裡吃吃地，手臂收緊，整個臉往她懷裡貼了貼，有癢，她縮了縮。

萬相宜撓著他頸後的髮根說：“我就只有句話。”

尹小航嗯了聲，像被擼得很舒服的貓。

“我有羞愧，很羞愧，跟你在起。”

懷裡的人突然動不動，像被了樣。

她剛想問你聽到了沒有，尹小航鑽來，在黑暗裡仰頭看著她問：“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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