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待在方，坐牢樣。我喜歡。”老太太碎碎念。

尹小航許久沒說話。

尹小航的記憶裡，媽媽沒有年輕過。他父母都於建國前，如果姐姐尹小宇還活著，大概跟尹小航同學的父母年紀差多。

尹母是名副其實的“齡產婦”，54歲剖產。尹小航小時候對她的記憶多。大以後聽別人說，自己的母親年輕時殺伐決斷，早年做意，攢些小錢，丈夫、女相繼去世，她邊撫養幼子，邊賺錢養家，收益分散投資。

尹小航漸漸大，她的力、腦力迅速衰退，卻顯露返退行人格，心智越來越像小孩子，浪漫又氣，想法天馬行空，清醒的時候又極領導氣質，在敬老院裡劃拉幾個老頭老太太，像近青期的小太妹。

“早就說讓跟我起住，又願意。”

尹老太扭臉：“才呢。得找物件，看孤兒寡母的，姑娘嚇跑了。”

把老太太送回房，尹小航門嚇。天黑得像話，明明才午4多，天黑得跟包公似的，空氣裡股溼嗒嗒的雨腥味。

果然，尹小航剛摸黑鑽進車裡，第滴雨掉在前玻璃上，炸掌大塊水漬，緊接著是排山倒海的雨。

路況好，他沒提前打電話。

開著雙閃，把雨刷速度調到最大，隨著車專注而緩慢移動，到小區將近晚上8。

他坐在車裡，給萬相宜撥了兩通電話，無人接聽。

雨勢減弱，剛才是疾風驟雨，現在變成持續的大雨，黑雲鋪滿天際，壓在人的頭頂，源源斷掠過城市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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