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分，終於有條魚上鉤。之前上鉤了幾條小魚，尹小航把們放歸魚塘，把這條交給老闆。

路過廚房，聞到新熟米飯香味，還有醬油爆鍋鹹香。

他從田壟原路返回，進屋時，萬相宜孤零零地坐在桌邊。

房子雖小，卻冬夏涼。桌上新鋪了薄薄塑膠布，很平整，她概了耐心整理。

尹小航進來，屋子就滿了。“魚好了就開飯。”

他興致減。

個綠塑膠打火機擱在桌布上，他拿起來把玩。“我跟老闆說了，在這邊吃。又來了兩撥釣魚，邊清淨。”

萬相宜見他發發亮，額頭微微發紅，可見外面夠曬。“熱吧？外面。”

“還行……”想了想又說，“心有涼。”

兩人眼神碰了，又各自看向別處，居然都笑了。

個是抱歉，個是自嘲。

萬相宜沒讓沉默維持太久，吐字清晰地說：“我懷了。”

尹小航還在把玩打火機，他用拇指和中指掐住機身，讓打火機旋轉，頭尾交替磕桌面。

萬相宜見他沒反應，索性繼續說：“就是這麼回事兒。以為會懷……前陣子閉關，也是因為這事。”

“你媽也是為這事來吧？”尹小航語氣平緩。

萬相宜低頭看他，聽到他聲音，心裡說是還是絞緊，酸澀卻浮上眼眶。“對。”

尹小航繼續轉打火機：“剛見你時覺得你瘦了多，臉也好，想問來著。”

“前陣子比較難受。”萬相宜想，還是要寒喧了吧，我為什麼要附和你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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