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找誰？”婦人放捆紮植物，站起來。

“是……陳阿婆朋友，去年來看過她。”

“噢。”婦人蹲繼續勞作，過了時間，才說：“過來吧。”

兩人走院子，婦人也沒抬頭：“把些完，你們去坐。”

尹小航說：“去了。們順路過來，想看看她，了村才知……”

婦人放手裡活計，起拍打上草梗，沒怎麼打量人，卻對尹小航說：“去年是你吧？帶著相機又照相又錄影。”說著帶們往屋裡走。

尹小航答：“是朋友。也來了，還在路上，晚些到。”

房間很暗，靠牆擺放張窄窄木頭床，婦人指著床說：“你們坐吧。”

床單是條紋，洗得褪了，是是陳阿婆前用——老人去年就睡在張床上。

婦人拉了條板凳，坐在她們旁邊，三人時無話，萬相宜沒什麼存在。

過了會，婦人說：“她兩年吃得很少，前天自己火，煮了鍋小米粥，吃完早早躺了。家小孩跑來玩，看見。”

兩人沉默。

“聽說第天午有人來，她還躺在床上，人，也怎麼說話，直到晚上……反正沒有痛苦，走得很安詳。”

尹小航問：“後事是誰辦？”

萬相宜默默地聽著，知覺已經眼淚。

“當晚村裡來人，隔天就葬了，沒有子女，也沒停三天。”婦人對尹小航說：“去年就見過你們，老公是她親戚，她對們晚輩很，對孩子也很，老公就說，人嘛能忘了些……”

尹小航低頭，看清萬相宜臉，她手輕撫著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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