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來，抬頭看了萬相宜眼，眼角有些發紅。

瞬傷早已過去，萬相宜在平靜等待。

馬明放勺：“有回加班，就去年天，我大半個月沒時回過家，你記得吧？”

萬相宜覺得他有話要說。“有印象。”兩人窮白成家，好在他們都務實，本本分分工作，馬明能幹現在成績，跟他肯吃苦、肯加班分開。

“光我們加班沒有用，得采購把物料好。我就拉著採購孫凱。孫凱，你知道吧？”

“知道。後來當採購了吧。”孫凱，比馬明小歲，前年年底剛了兒，升級做了爸爸。

“我也知道，段時間大家都累，誰也想加班。我們是最後道工序，前面耽誤工期，都得在我們搶回來。孫凱時備貨，我們沒法趕工。”

在初次懷之前，萬相宜和馬明經常聊各自工作。後來話題重心轉移，直至現鴻溝，再無溝通可能，也無溝通必要。

對馬明工作和同事，萬相宜有基本瞭解。

馬明拿叉扎盤裡西蘭：“急了，他跟我說什麼你知道嗎？”

見他表凝重，萬相宜覺得後面才是重點。

馬明吭氣，叉用力紮了幾，都沒扎中，最後，西蘭走，叉噹啷倒，馬明頹然道：“他說他要回家抱兒。”語畢深深低頭，肩膀受控制抖動。

沉默了好會，他平靜來，又側過臉去，看窗外離夜。

萬相宜見他壓抑已久，件事想必對他動很大。心中些憐憫，又覺得憐憫無是處，要麼起解決問題，要麼分頭解決問題，僅憑餘溫，維繫了夫婦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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