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帥稍正道：“小老弟，當初你哥教你認真，你如學得比我還好。可從天起，我得給你上堂新課——”

他舉杯：“職場、情場都樣，認真你就輸了。”

“在適當時候，就要把些尚字眼兒放來，釣釣魚、菜。你忘了我跟你講？就前幾年事，《鏡報》編輯被免職，就因為他們個首席寫了篇關於某省疫苗報道，連帶著整個部門被解散，部門人員集體待崗，整個單位對外封。輿論監督，也有人監督你，站在領導角度講，要製造槽點，槽點從哪？肯定在無關痛癢方。”

“比如？”

比如，敬老院。

※※※※※※※

走廊應燈有問題，要壞不壞，跺腳聲音根本應不到，只能衝大聲吶喊。

萬相宜搬來時就這樣，冬去來，也沒人修。

她前幾次還努力幾次，直到把吼亮，只在空曠走廊大吼，就算別人聽不見也可能把自己嚇病來，她索性不較勁，開啟手機手電筒，觀察個線路複雜、灰塵很厚電錶箱。

這房尹小航住了十幾年，別說應燈壞了，就算眼睛瞎了，也能摸著走回家。

他藉著三樓光慢悠悠爬上樓，站在自家門掏鑰匙，才意識到樓道里有人。

4層共三，尹小航家在間，型面積最小，西側住著對退休老夫妻，此刻，在尹小航和老夫妻兩間牆邊，似乎有個人。

萬相宜穿著寬大白T，光，黑髮散在肩上，正彎腰把頭探進電錶箱裡，用手機專注照來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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