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鳴叫。

他眼睛在夜裡也如月般明亮，唇角掛著，溺又溫柔說：“就我發現自己喜歡你那會兒，夢見過好幾次，像晚這樣牽著你送你回宿舍。”

“我夢見咱倆樣的年紀，我你讀同所大學，你叫我哥哥，我也認為你妹妹，我敢讓全世界人知我喜歡你，也敢用最放肆熱烈方式追求你，然後……”

說到這裡，他突然戛然而止。

顧挽忍住追問：“然後怎麼樣？”

“啊。”他換了副懶撒隨意的神，故作輕鬆的說：“然後我就醒了。”

“醒了之後呢？”顧挽依饒。

季言初看了她眼，沉默良久，才扯了扯嘴角，說：“發現夢，就很難過。”

顧挽抿了抿唇，心說上來的複雜，又欣喜，又酸澀，還有仿若劫後餘般的慶幸。

她乖順將自己進季言初掌心：“我們現在在起了。”

靜靜盯著他們握在起的，為了安他，她開始將自己藏進青歲月裡秘密點點剖開來給他看。

她問：“言初哥，你還記記得，林語姐姐跟你告白的那次，我哭得特別厲害？”

季言初點點頭，他記得那次。

她好意思，說：“我跟你撒謊，說我肚子疼，其實的，我恨自己還個小孩子，怕有天眼睜睜看著你被別人搶走，我卻什也能做。”

“……”

季言初詫異看著她，略微張著嘴，表有點震驚。

顧挽去看他，垂眼，繼續輕輕緩緩說：“我想叫你哥哥，嫌哥哥多了或者你好什，因為，我怕我叫你哥哥，你就真會直當我妹妹，可能會喜歡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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