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想起來，班之後的無趣獨居生活還恍如隔日。

程彥看楊翰遠在冰箱前挑挑揀揀，窗邊橙紅的夕陽傾灑在他頭上上，使得程彥突然產生清晰的割離感......他和小孩兒這段時間的相確實溫又令人愉快，也許，這只是段虛度過去無用的時間，這些其實並不屬於他們，並不屬於兩個同樣寒冷卻走在不同路上的人，共用柴火，共同在溫的火堆邊上取，只會讓他們在接來需要單獨面對的風雪裡走得更艱難。

他們都是有缺陷的人，而且......誰也填補不了誰的缺陷，相遇相不僅不用，還容易消磨人最開始的決心。

程彥怔然立了半天，直到楊翰遠拿完零飲料過來喊了他兩聲，才回過神來。

“......哥哥你看著我幹什麼？”

“沒事，只是在發呆。”

楊翰遠顴骨上的麵皮微微泛紅，掩飾什麼似的眨了幾眼睛，然後擰開手裡的果凍飲料嘴裡使勁著，眼透露些不易察覺的羞窘和惱怒。

“有什麼看的，大家都是男人。”他強調重讀了最後兩個字。

程彥腦袋裡還亂糟糟的，並沒在意，只注意到他手袋果凍是放在冰箱最底的，於是貼心提醒，“這個是冷凍過的，現在應該不來，你可以放置刻鐘再喝。”

“......噢。”

程彥拎過椅子上搭著的毛巾去了陽臺扔了洗衣機，隨後又忙碌著收衣服疊衣服簡單打掃衛生，等通打掃整理結束，程彥回到客廳，發現沙發上早沒了人，自己手機上則多了條楊翰遠發來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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