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覺醒來，頭昏腦漲，天旋地轉。

林述文蜷縮側躺在沙發角落裡，上壓著幾個蓬鬆柔靠枕，概睡夢中無意識蓋到上禦寒。雙眼迷濛臉呆相，遲緩地思考自己究竟自然睡醒，還被難受醒。

頭痛，喉嚨痛，胃也痛。

翻手機看了眼，早上九。林述文眼瞌，企圖繼續睡眠來逃避發警告。

十分鐘後，林述文放棄假寐，手腳去藥箱找藥，藥箱裡著滿滿當當空藥盒和過期藥。

林述文：“……”

哎。

賀淳經過林述文門前，房門猝及防被推開。提著外賣垃圾袋手被嚇得抖，塑膠袋沙沙響。左肩掛著書包也歪了去。

林述文沒有寒暄，跟在賀淳背後起等電梯。

安靜，令人窒息安靜。

電梯樓層緩慢上升。

賀淳沒有回頭，想到林述文站在自己背後，就莫名其妙背脊發麻，手腳自在。彷彿被頭餓狼緊盯住後脖頸。

進了電梯，賀淳摁樓層，抬眼時目光掠過梯門上倒影，正撞上林述文雙帶著調侃意味眼睛，賀淳面無表情挪開視線。

林述文看向賀淳手裡提著，明顯止人分量外賣盒，啞聲低笑。

賀淳崩緊頜，忽視。

“給我買？”嗓音粗礪嘶啞。

獨自幹掉兩人份，險些撐吐賀淳嘴：“與無關，我吃多。”

林述文眼睛都笑彎了。

賀淳：“……”。

電梯中途停頓了幾次，進乘客把林述文擠到角落。賀淳望向電梯門上倒影，人群錯落交疊隙裡，林述文低垂著頭，臉色蒼白，病懨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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