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給治壞了，害死了貴人，真是幾個腦袋都夠砍。

明辨法師想勸，待看到墨鯉專注診脈目光，老僧又把話嚥了回去。

“這位……老先，打算如何行針？”太醫令照著宮裡規矩問。

旦拿診治方案，必須送到偏殿由其他太醫過目，至少得半數以上人同意，才得使用。

因為誰都願意承擔風險。

墨鯉答，接過內侍遞來筆，迅捷寫了起來。

太醫令正對著這張紙琢磨，寧王竟然進來了。

“妃究竟是何病？”寧王對有人暗害說法信疑，認定宮內太醫都是廢物，瞧真正病因。

墨鯉跟別大夫樣，他喜歡篇大論跟人辨藥理，或者對照醫書說脈象，除非是教別人或者從旁人裡學。可能是期跟百姓打交緣故，扯些話沒用，百姓聽懂，倒如直接說嚴重與否，該怎麼吃藥，忌諱什麼。

現在就更沒必要說了，這女子脈象很明顯，估計太醫都止說了遍。

明辨法師見勢妙，連忙：“阿彌陀佛，有氣滯血瘀之象，只是……”

“只是什麼？”寧王追問。

墨鯉已經看寧王未必是重床上這個女子，他暴怒更多原因還是懼怕，怕個隱藏“兇手”找到他頭上，把他也變成半身遂，鼻歪斜模樣。

所謂治好就陪葬，是寧王發了急。

因為這樣事已經發了好幾次，每次太醫都找緣故。

宮妃年輕貌美，縱然個人有先天之疾，誘發了中風，可能人人都有隱疾吧！

明辨法師很是頭痛，他診完脈終於知了太醫令難處——他們只是醫者，是破案官員，亦是能查私錦衣衛，他們自己還很奇怪病患是怎麼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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