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處也有關係。

在山裡就拜山神，在水邊就拜河神。

用不著上香，只跪來叩個頭，準備個火盆放在家門，跨過去就算消了晦氣。

家裡有錢，心裡就不定了，不止要燒香還要拿筆香油錢，用來明燈，讓僧人日夜唸經庇佑。再折騰，還要請和尚跟道士來家裡法事。

基本上想要看見星孛也不容易，夜裡大家都在睡覺，基本天黑就不門了。

而上元夜民間有燈會，也不知有多少人看見了星孛。

皇帝更恰在飲宴群臣，人齊全得很，就算大家起裝瞎，可事發生了，難免要在心裡嘀咕。陸璋得位不正，各類謠言本來就很多了，現在又添條。

道士用手指了指頭，嘆氣說：“……就遷怒了欽天監，說沒有事先上報。”

劉澹還不覺得有什麼，孟戚卻笑了聲：“齊朝欽天監也倒黴，星孛沒不定，如何上報？天狗食日倒還能算算。”

孟戚在楚朝國師，當時欽天監也由他掌管，對些玄之又玄，容易被方士拿來文章事，他再瞭解不過。

甭管星孛，還日食月食，都可以“君王無道”象徵。

少不得要條罪己詔。

所謂罪己詔，就在大家亂說亂傳之前，先把事定性了，就個錯誤導致。其他錯都瞎說，沒有。

蕩寇將軍劉澹知道皇帝發怒還有另外個原因。

——平州秋陵縣地動了。

個訊息很有可能還隱瞞著，尋常百姓甚至官員都不知道，星孛，朝野動盪，件年前發生天災還不知道要被怎麼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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