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山是不能住人了。

“山匪的事，正可以利用。”孟戚毫不猶豫說。

不像墨鯉，也不是寧淵，看到山匪的慘狀還要皺皺眉。

“鬼怪之說也，疫症之言也罷，如果能讓人不再踏足郎山，不隨意挖掘，不敢居住在這附近，便能救人無數。”

孟戚說完，又問墨鯉：“對了，們看見的幻象是何緣故？磷火？”

“不是，丹砂、也就是水銀之毒發作時，會變得瘋瘋癲癲，史書有記載。”

墨大夫這麼說，孟戚倒也想起來了，陳朝厲帝篤信煉丹之術，親自煉丹服用，雖然每次都有人試藥，但是試藥人只吃粒，帝王卻是天天吃月月服，不數年，就變得異常暴戾，是疑神疑鬼，覺得有人要暗殺，無故處死了不少人甚至臣子，最終在史書上留了個暴君的罵名。

陳朝初始並不是麼腐朽，厲帝在位前期，也有賢明之稱，史書只說老了之後性大變，或者言其本性暴戾。看在大夫眼裡，卻不是這麼回事，分明是服丹中毒，神了問題。

知了山匪為何發瘋，寧淵心裡定了，立刻找人去傳播流言。

秋紅倒是意外幫了個忙，她聽得市井傳聞多，知什麼樣的言論最引人關心。

這次，恰可以藉著曾經傳遍平州的金礦之說，給郎山罩上層詭秘恐怖的傳聞。司家作的惡，天皆知，而枉死之人，也彷彿化身厲鬼，追命索魂。

這般忙了三日，眼見便是臘月十九。

秋陵縣是別想過這個年了，寧淵也忙得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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