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童被個女抱在懷裡，那女垂淚語。

墨鯉摸了摸孩童的腦袋，又在人群裡尋找其他傷者。

沒有藥，也能清洗傷，逃來的人多半兩手空空，有些人甚至連鞋都沒穿，凍得瑟瑟發抖。

有失去理智的人，自然也有想要活去的人，他們找到處避風的山坡，又冒險找了東西來火取，只是遠處那座燃燒的縣城，讓迫於寒冷靠近火堆的人，渾顫抖泣成聲。

墨鯉很快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你是大夫？”

說話的男孔武有力，邊還跟著群人，像是很有威望。

墨鯉沒有答話，而是繼續挑個昏迷的人傷裡的碎石。

“我是秋陵縣的捕快鄭，那是我的兄弟，多謝你救了他命。”

聽到捕快兩字，墨鯉這才抬頭看了男眼。

鄭捕快指的人，就躺在孟戚腳邊遠處，那邊個斷了腿的人，都是他們從火場裡帶來的。現在得了空，孟戚順手幫他們接骨。

雖然是大夫，但是江湖人對外傷還熟的，脫臼骨折更是常見。

“能能救，還說好，現在沒有藥，也沒有乾淨的布包扎傷。”

大家先從廢墟里爬來，又逃火海，都是滿滿臉的灰，上的衣服都乾淨。

“我已經讓人找器皿煮雪，等水了應該能用。這附近有個廢棄的陶窯，應該還能找到些能用的東西。”鄭捕快事很有，他把人通安排，這個簡陋的營除了哭聲之外，勉強有了些氣。

“等到火滅了，再去縣城裡看看……能能找到有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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