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好”。

真奇怪啊，明明之前好幾個月都這樣過來，明明從開始就知道歐仁錦只答應了他個月，明明每天都做好了準備，每天都在計算日期。後來怎麼慢慢，就遺忘了這個約定，開始相信歐仁錦會在這裡呆很久很久了呢。

他在片黑暗裡沉默了好久，終於低低應了聲，聲音啞在嗓子裡，難聽極了。

38

歐仁錦沒有再說話, 他自然而然把手從歐少文手裡抽了來, 安慰般探過去摸了摸他頭。歐少文伸手想抓他, 黑暗中只輕輕打到他手腕, 他便已經把手收了回去。

又回到片沉寂。

歐少文屏了氣在胸，他迫自己閉上眼睛, 開始聽著自己呼吸聲，自催眠般讓自己入睡。

他向來擅讓自己在什麼況都能儘快入睡，因為在很多時候, 他也只能靠這方式逃避。

過了會兒, 歐仁錦偏過頭看他時候, 他就已經安安穩穩睡著了, 呼吸平穩，姿勢如既往規矩。

還真睡得快。歐仁錦哂笑了聲, 也知道在笑什麼。行吧，如果他這時候跟他哭哭啼啼, 恐怕他心裡又知道什麼想法了。

歐少文第天大早醒來時候, 房間裡就已經空空蕩蕩，只有他個人影。他在床上發了會兒愣, 然後慢慢把從床上挪來, 拖鞋在另外邊，他懶得繞過去穿，光著腳拉開了衣櫃門。

屬於歐仁錦衣服並沒有完全帶走, 只剩了半。

他盯著些衣服看了會兒, 挑了件穿上, 很合，合得就像他自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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